被燃烧弹烧死的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他们有家人,有朋友,有自己的欢乐与忧愁,决定他们的生死,可不是在黑白棋盘上舍卒保帅那么简单,
弗特拉斯贝格的幸存者将永远视我为暴君,反对党人也会利用此事大肆宣传。”
“皇太子康斯坦茨已经用武力镇压了暴动,涉事的反对党人也都暂时消停了,您儿子已经证明了自己,他的却是合格的皇位继承者。”
皇帝遮住独眼:“竟然要让儿子为我擦屁股,是我的无能才导致如今的局面,解决不了麻烦,就只能解决掉制造问题的人,像这种大规模的暴动还会不断发生的。”
“皇太子殿下应对得很好,就得强硬起来,军刀和步枪会让这些暴徒们闭嘴,这些蠢货,被反对党人当枪使,他们应该谴责的是巫毒教会,而不是自己的君主!”
“别自欺欺人了,达利,是我力排众议,亲口下令发射燃烧弹,是我亲手毁灭了整座城市,杀死了避难所里的无辜生命,
那些暴动的人群辱骂不休,也是我萨兰托斯罪有应得,活该如此,
以圣堂教会的世界观,像我这等罪人,是上不了天堂的,
我读过圣堂教会之圣典,身负大罪之人的灵魂会堕入地狱的最深处,忍受上千种刑罚和地狱烈焰的炙烤,或许到那时,我才能赎清罪孽。”
“让一个英雄得不了善终?若是那样的话,可就太不公平了!”
达利·艾因富特沉默了几秒,继续说道:“陛下,如果真那样的话,我也要下地狱去陪您一起受苦,永远做您的宰相。”
“达利,感谢有你,我才不至在孤高的王座上沉沦。”
皇帝向着宰相透出微笑,她犹豫地伸出手,想要触碰达利的胡须,听到敲门的声音,又缩了回来。
“请进!”
皇家侍从得到允许之后进入贵宾休息室:
“打扰了,陛下,侯爵大人,索兰国王和首相都已抵达,会议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