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耳愣了半秒,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诅咒了句:“疯子!你上战场一天就得完蛋!”
小野猫有些看不过去,为穆勒打抱不平:
“一只耳!你太过分了!大家本来聊得挺乐呵的,你非得来这么一句干嘛?”
“老子就是瞧他不顺眼怎地?要你管!”
旁边正在喂马的老头子说道:“这小伙子,你说话太伤人了,还纹着身,参军前肯定是个流氓头子。”
一只耳瞪了老头儿一眼:“老家伙,既然明白,就给老子小心点儿!”
穆勒突然想到了之前的遭遇,对着喂马的老头子说道:
“老先生,看表面没用,看人要看内在,满嘴骂骂咧咧的并不一定就是市井流氓,衣冠楚楚的不一定就是贵族绅士。”
一只耳听到此话甚为高兴,简直是说出了他的心声,之前的种种怨恨和醋意瞬间烟消云散,他走过来拍拍穆勒的肩膀:
“嘿嘿,这话老子爱听!你这朋友我算是交定了!之前的冒犯别在意!”
“既然拿我当朋友,那可否透露一下,你的耳朵到底发生了什么?”
“赌博欠债,被债主用刀子割掉了。”
“哎呦!”小野猫被吓得缩起身子,捂着耳朵吐了吐舌头;“想想都疼!”
“其实吧,我自己根本不赌博,赌债都是我那天杀的混账老爹欠的,他丢下我们母子拍拍屁股走人了,
贫民窟黑道的规矩,父债子偿,我当然不服气,拒绝偿还,还想要提起诉讼,可当地的治安官个根本懒得管贫民窟里的帮派纠纷,
被人割了耳朵以后,我忍不下这口气,就用刀捅伤了赌场的打手,这才进了监狱。
出来之后,我发现外面的世界乱成了一锅粥,还他妈的不如在里边待着呢!牢房里边的黑道大哥说话特别有趣,个个儿都他妈的是人才!
所以我就想到了去当兵,有免费的热腾腾的粥喝,有地方住,打起仗来还能看个热闹。”
此话恰好被路过的瓦尔斯塔女教官凯特女士听到了,她轻蔑地朝着新兵们说道:
“去看热闹?真是可笑!等你们见识过真正的战场有多恐怖,新兵蛋子们,到时候别被吓得拉在裤裆里就好!”
女教官大笑着走开了,一只耳朝着她的背影骂道:
“瓦尔斯塔的母老虎!又在装腔作势,不就是开枪杀人,拿刺刀捅人嘛,有什么不敢的!”
众位新兵都很不满瓦尔斯塔女教官的趾高气昂,纷纷朝她吐口水,只有穆勒一人没有反应。
小野猫有些疑惑地问道:“穆勒,你家是奴隶商人,应该最狠瓦尔斯塔人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