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页

想到什么,景冰很快快步走到玄关处,从放雨伞的伞架里把那把施晚口中说的贵的那把雨伞,差不多五六千块的雨伞拿了出来。

这把雨伞也是纪临知的。

半年前,在北京,下着雨的雨夜,他借给她的。

也不知道他还记得吗。

她记得清清楚楚。

半年前,在北京的那个雨夜,跟前几天她在办公室走廊哭的那个雨夜一样,她的心情都糟糕透了。

在北京的那个雨夜,那天晚上,她喜欢过仰慕过三年的男人居高临下,狠狠捏着她的下巴,问她:“我们什么关系,我要跟谁订婚需要跟你交代吗,景冰,摆正你的位置,是我对你太好,你就认不清你跟别人一样,不过是公司里的一个普通员工。你的老板要跟谁订婚,你问的着吗。”

在他办公室里,她背脊靠在书架上,他捏她下巴捏的让她很疼,贴在书架上的背脊也被搁的生疼。

疼的她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划过眼角。

她哭的厉害,他却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他继续冷着脸,捏着她下巴,那晚的那个男人陌生的让她胆颤:“哭什么,觉得委屈吗,可为什么要委屈,我有说过喜欢你吗。”

从他办公室出去,下班的点早已过,办公室空空的,她红着鼻子,湿润着眼眶失神的收拾好东西,走出办公楼。外面飘着中雨,她没有带伞。

她看会儿雨,在想怎么回家,她的爸爸打来电话,告诉她,她的妈妈突然晕倒,送进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