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他了,晚饭也不给他吃。”
单良只管笑,连外边守大帐的亲卫都跟着笑,他们极少见到公孙佳这么有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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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保国转了大半天才回来,他与赵司翰的脸上都带着惊异之色。赵司翰更关注的是齐整洁净,他觉得这营盘颇有法度,行伍齐整,军纪严明,衣甲鲜明,士卒精神饱满。
钟保国是老将了,比赵司翰看出来的东西更多!
这一支零七散八的队伍出京的时候模样不一,现在竟有了一点统一的精气神,公孙佳这一来一回,将这些原本不相统属的人竟捏合了起来。郁喜来是钟家的家将,钟保国还将他叫去仔细问过了。心中甭提有多高兴了。
回头看到自己的亲儿子,就又想打人。
再看外甥女,他就更稀罕了,笑着说:“不错不错,他们都有些样子了,一定是陛下担心得过头了!我这个舅舅呀,是很操心的。你舅舅我就很像他,外舅像舅嘛,也很操心的,我就很担心你的!”
他先表白了一阵自己,然后夸公孙佳将兵带得好。
公孙佳道:“这是应该的。”
钟保国说:“不用做得这么好。纵兵抢点东西啦,胜仗之后喝醉了,呃……那什么啦……只要不严重,差不多就得了。就算是你爹,也没那么严的时候。他还抢反贼的金库呢。他的军纪给别人的好,也只管那些恶事,小事不管的。你得有个度,小毛病睁只眼闭只眼,知道不?不能太严了,太严了,兵都受不了,以后怎么使呢?”
公孙佳整个儿懵了:“啥玩儿?那我干的这是什么?!不是!我爹怎么会干抢劫的事?他就是没收个反贼的资财!这是应该的!他也不纵兵抢劫!”
以后的五天,公孙佳一句话也没跟钟保国说,她气坏了。
说好的王师呢?
说好的秋毫无犯呢?
说好的……
能远远望见京城城墙的影子了,赵司翰悠悠地叹了口气,说:“秋毫无犯,要是人人都能做得到,也就不配写进史书里了。古往今来,能做到的不过二、三数,你做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