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魁这才动作起来,冲一人抱了一揖,心道:什么征北?上回就是他害得我们殿下出事。什么郡王?不过是东宫乳臭未干出来抢功要人喂奶的菜鸡。一个小娘,有甚了不起?还能冲锋陷阵不成?净来添乱!
公孙佳摆摆手,戏谑地对章晃道:“你们再这么客气,我可要承受不起了。一个小娘,有什么了不起?又不能冲锋陷阵,监军就不是来添乱的么?”
任魁上下齿打了个寒颤,心道:她会妖术不成?怎知我心中所想?
章晃道:“他勇武有力,品性纯单,阿爹才将他提作校尉带在身边。平日也不多话,今天怕是急糊涂了。”
公孙佳道:“西南烟瘴之地,毒雾伤人,又到这北方干燥地方,寒暑不同,不是急糊涂,怕是水土不服,该请个好大夫。”
章晃也有点笑不出来了。任魁,西南人,燕王某次出征时带回来的。公孙佳这是什么都知道。
公孙佳道:“干嘛?你这眼神有点怪,我又没有妖法,看不穿你心里想什么,你想什么就直说出来。都是为了朝廷为了陛下,有什么就只管直说嘛。”
章晃支唔两声,燕王清清喉咙给儿子解围:“边城哪有好大夫?一个两个,都太实心眼儿了。药王啊,你们舟车劳顿一路辛苦,先歇下吧,我命他们将地图、沙盘摆好。今晚吃过接风酒,明天咱们再议?”
纪宸道:“军情如火,耽搁不得。酒就不必了。”
燕王道:“好罢,那也要给我时间,布置沙盘,今日又有新军报了。征北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滑得像鱼!”
纪宸点头,算是默许了。
公孙佳扶着薛珍的手起身:“如此,有劳殿下。我明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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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给公孙佳安排的地方很有诚意,与她的兵马也没有隔绝,她可以说是在自己的兵马的拱卫之下的。
地方已经洒扫好了,单宇带人把她的卧房重新布置。荣校尉进来说:“咱们在东、纪宸在西,中间是燕王。安定王在燕王世子处。”
公孙佳道:“意料之中。”
单宇收拾好了卧房出来道:“燕王和征北的话里没太顶上,可敌意都写在脸上了。明天怕要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