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源道:“真要如此?”
公孙佳道:“我也可以不这样干,我改主意了,吴宣和皇位,都不留给他!你们不干,那就我来。只要你们别拦着我。哥哥,要么你们去告发我!我死,你们呢,就被他零刀碎剐。死了之后,咱们地下见。到时候外公他们问起,你们怎么死的呀?哦,窝囊死的。不,我不窝囊,谁窝囊死的谁知道的。”
钟保国一掌拍在桌上,道:“呸!钟家没有孬种!亲娘受欺负了不敢动手,还算人吗?大郎?想想你岳父!一世英明,就要被那个兔崽子毁了!”
钟源道:“也罢,你说,怎么办?”
公孙佳道:“一切如旧。”
一时赵司翰、容逸等人都到了,朱罴等人也来了,延安郡王道:“你怎么回来了?”
公孙佳道:“再不回来,给诸位奔丧都要赶不及啦。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事情非要一个老人家去拼命。垫上去一个,诸位也看出深浅来了,不够。下面要再填谁进去?”
赵司翰道:“你想?”
公孙佳道:“你们都不敢说,我来说。章嶟,他已经疯了,朝廷不能陪着他疯!章家的天下不能陪着他疯!”
容逸道:“废立?这……不是臣子所为。”
公孙佳道:“他不是太祖,也不是太宗!”
容逸缓缓地点了点头:“太子倒有仁君之相。”
“当然。”公孙佳说。
赵司翰道:“可是,要如何做?如何面对天下人……”
公孙佳道:“真是奇怪,什么天下人?天下人在受苦的时候你不想他们,除去害天下人受苦的祸根的时候,你又问天下人?天下人只会过得更好。”
赵司翰老脸一红,说:“我是说,恐怕不易做。”
公孙佳道:“很简单的,你说天下,其实,人生在世,食不过三餐、眠不过七尺,哪怕是皇帝,也只能住那么大的屋子,不是吗?我这就进宫,见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