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无渊小心翼翼上前,豆倾城似乎有所察觉,猛地回头看向他,眼中盈满了泪水。
“老爷……莫要过来……”豆倾城作势要往河里跳下去。
“倾城你这是怎么了?”蔺无渊心疼得无以复加。
苏卉在一旁冷眼瞧着两人做戏。
“只从贱妾进了蔺,家得老爷多番照拂,可贱妾命里带煞,竟给老爷添麻烦,贱妾已无颜苟活,但求老爷一世安好。”豆倾城期期艾艾的好不可怜。
听到她自称‘贱妾’苏卉差点笑了,她入府数月,从来都是嚣张跋扈,何曾这般卑微过。
看来两人早就计划好这一出苦情戏。
“倾城你这是要腕我的心呀,我何曾嫌弃过你,何苦这般。”蔺无渊要伸手拉她,却被她躲开。
苏卉的心脏好似被人狠狠揪了一下,面上却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好似这对苦命鸳鸯与自己无关似的。
“老爷保重。”说罢,她一跃而下,很快便沉了下去。
蔺无渊手一伸,河里的水聚集在一起,将她拱了起来,那模样就跟出水芙蓉似的。
被送到岸边时,还不住往外吐水。
蔺无渊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旋即抱着她往后院去了。
夜南镜和肖以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可眼下也不好再咄咄相逼。
蔺府客院。
肖以龄和夜南镜面对面坐着,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桌子上摆放的都是蔺家平日用来招待贵宾的茶点。
对肖以龄来说这都是摆不上台面的东西,她也不稀罕,拿一块桃花酥在嘴边咬了一口,随即露出嫌弃的表情,将桃花酥丢到盘子里,碎渣都溅到桌上。
夜南镜露出一丝不快,“师父希望你能内敛些,才让我带你出来历练,你莫要让他失望。”
“知道了。”肖以龄心不甘不情愿地回了一句,心里对仙宗楼的嫌弃丝毫不减。
“夜师兄,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缓几日再说吧。”总不能跑到豆倾城屋子里,拉她起来验试妖石,到时候被人说他们通天阁以大欺小,反而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