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苏意窘然:“我不会缝补衣服。”
别说是她,家里的邰淑英都不一定做得好针黹,珍姨可能会比较擅长,但平日里家里也没谁需要缝补衣裳,由来都是衣服稍微过时就不会再穿了。
大婶当即从她手里拿过t恤,手指摸摸那个洞,说:“这很好缝补的,你拿针线包过来,我保准给你补得看不出痕迹。”
宁苏意一时愣住,更窘迫了:“我没有针线包。”
“这样,我给你拿回去补,明天抽空送过来。”大婶的热诚不容她拒绝。
“不用不用,我过去拿就行了。”宁苏意当真盛情难却,千百句将要出口的拒绝话语,抵不过一副热心肠。
雨势减了不少,大婶没久坐,撑起伞,怀里抱着宁苏意的衣服,不让她相送,风风火火地走下台阶。
临出大门,她脚步一停,回过头,叫宁苏意若是空闲,婚礼前一天就过去玩,请了舞团表演节目。
宁苏意连连点头说好。
方才井迟在一侧听她们交谈,没插过话,等人走了,他才笑着说:“我们酥酥在哪里都受人欢迎。”
宁苏意瞥他一眼,说:“明明是这里的人热心淳朴好不好。”
坐了一会儿,井迟去厨房准备晚饭。
晚餐照旧是两个人围坐在八仙桌相邻的两端吃,能看出来,宁苏意心情不错,脸上是全然放松且愉悦的神态。
井迟给她擦了擦嘴角,像以前很多次照顾她吃饭那样,顺带打趣一句:“参加别人的婚礼这么开心?”
“不是参加婚礼开心,是那种氛围,怎么说呢,一种朴实的美好圆满的感觉。还有,我想……啊!井迟!地上有只蜈蚣!”
话说半途,宁苏意突然瞅见桌脚处爬出来一只蠕动的蜈蚣,吓得失声尖叫,丢了碗筷跳到井迟身上——动作快到井迟本人都没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晃,怀里一沉,她就挂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