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里的米浆还不到五分之一,但看起来一层洁净,有种奇异的舒服感。
他目光微转,发现旁边放着一小碗白色的米浆——那是舒甜留下的。
夜屿长眉微挑,手指动了动,探向那个小碗。
夜屿端起来,定定看了看,这米浆和樊叔平日里送来的米汤相比,似乎要浓稠一些。凑近轻嗅,这生米浆研磨得很细腻,由于是早稻米,香味没有晚稻米浓郁,所以并没有引起他熟悉的不适感。
好像……不那么讨厌。
夜屿下意识掏出银针,试了试,一切正常。
夜屿闻着若有似无的米香,似乎在挑战自己的底线。
他停顿了一会儿,胃里并没有熟悉的反感。
夜屿鬼使神差地将碗送到嘴边,轻轻一抿——米浆生冽,冰冰凉凉的,滑喉而过不留痕。
对味觉和嗅觉的刺激都不大,居然出人意料地适合他。
夜屿愣了愣,继续喝了起来。
不知不觉,一碗米浆下肚,直到看到碗底空了,夜屿才回过神来。
夜屿:“……”
他看了空碗一眼,长眉微挑。
虽然不知道这米浆是干什么用的,但味道……还行。
夜屿回头,看了看还堆满米粒的四个大碗,眸光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