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阖上的那瞬间,贺承洲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钻戒重重朝着黎迩离开的位置扔过去。
戒指砸在厚重的木质门上,闷得响了一声,又掉在地上。
贺承洲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泪流满面,小声委屈说:“就因为我不是他,所以我对你的好你全都看不到。”
“我爱了你这么久,就换来一句不值钱的对不起和谢谢。”
贺承洲猛地一拳砸碎桌上的酒瓶,红酒混着鲜血一时也分不清。
手指和掌骨因为疼痛肿胀到扭曲伸不直。
“承洲别这样。”
顾靳云和江清彦俩人一人一边拉住他,怕他再继续伤害自己。
贺承洲看向顾靳云,问他:“你知道是不是?”
顾靳云没说话,他早就提醒过他,是他自己沉沦其中,不愿意相信。
视线又转向另一边的江清彦,江清彦滚了滚喉结,也不自然的别开视线。
“呵。”
贺承洲嗤笑一声,自嘲一般:“你也知道,是吧?”
贺承洲一一看过在座的几个发小,每个人的眼神都不同程度的闪躲着。
这些都是一起长大的情谊。
他嘲讽地笑出了声:“还朋友。”
“你们都像看傻子一样看我。”
江清彦说:“承洲,现在先别说这些,告诉你你只会更早开始难过,你现在急需先去医院,你的手以后还要用来弹琴,不能就这么废了。”
“无所谓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什么都没了。”
江清彦这暴脾气实在忍不了了:“你他妈放屁,就为一个女人,你从小到大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么?还你什么都没了,你爸妈不是你的还是我们这堆兄弟不是你的?没黎迩你他妈不能活了是吧?看你这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