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以柠摘下腕表,把手串戴了上去,眼眶都红了,晶莹的泪一滴一滴落在桌面:“秋叶永远等不到花开,迩迩,希望你的感情可以开花结果。”
眼泪像开了阀门,江以柠偏头看向窗外,视线模糊到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幻影。
江以柠一直看着窗外某个地方,拿着纸巾擦着眼泪,精致的眼妆终究还是白画了。
黎迩顺着视线扫过去,发现贺谨洲就站在街对面朝她们的方向看着。
车来车往间隐现出一张颓寞的脸,眉宇间的忏悔完完全全取代了先前的冰冷。
一个在她对面哭,一个站在外面哭。
可终究是晚了一步。
—
南城百年难遇大雪,十二月初居然飘起了雪花,黎迩兴奋地邀请贺承洲和她一起看雪拍照还看了一场电影。
这么美好的场景当然要记录下来。
黎迩画画时,贺承洲就站在她身后,突然想起黎迩学的是人体油画,于是他问:“迩迩,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怎么记得你好像是学人体的啊,为什么现在开始画景了?”
笔尖一顿,颜料不小心沾到了纯白的毛衣袖口,黎迩收起画笔,笑了笑说:“对啊,学的是人体,但现在不想画人了。”
“为什么啊?”
贺承洲不理解,他之前好像也没问过这个问题,现在黎迩好歹提笔重新开始画了,之前她开着花店根本都不画的,让他一度忘了她是从国美毕业的。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画人了,想画景啊。”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