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威刑八百里加急传来急报,说你在泸川的一叶知秋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也不知道是烧死了还是得救了,一整封信件上全都是道着无能请罪的话,我还以为丞相和你都遇到了危险,甚是担忧着。”
夜晤歌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父亲,若不是方才瞧见了他微微扯动的嘴角,和原本就知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夜晤歌还真就相信了眼前的夜淳茂的话。
只可惜啊!她很清醒,头脑很清醒。
知道眼前的夜淳茂在演戏,只不过这戏做的确实足,并不能让她信服。
“父皇,儿臣还以为,因为儿臣和顾相此刻活着才是你最担忧的。”她开门见山,并不想再装下去,有时候装的多了,人反而还会适得其反变得更加的蠢笨。
夜淳茂并没有预料到眼前的夜晤歌居然会说出这么一席话,紧皱着眉头,原本浓密的英眉就这么轻轻地挑了挑,眯眸那双锐利的视线就这么瞪着眼前的夜晤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挥袖,显然,此刻的他的脸色并不好,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知不知道,对着朕说出这么一席话,是死罪。”他伸手,就这么指着眼前的夜晤歌狠狠的道出了这么一句。
显然,此刻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甚至连夜淳茂身后候着的常总管都因为夜晤歌当菜的那一句话给吓了一大跳,甚至在夜淳茂挥袖指着夜晤歌的时候瞪大了眼睛,可以想见是被震慑住了。
不过,夜晤歌并没有将眼前的夜淳茂的脾气放在眼中。
“父皇,其实儿臣一直很好奇,当日我违逆了你,你为何不当即要了儿臣的命,反而将我贬至了泸川,可为何当儿臣想要安然享受现在的日子的时候,你却一再的想逼想要我的命?”她问,却一步步的上前,却没有丝毫的胆怯与畏惧,直到最后走到了夜淳茂的面前。
她的个子不高,至少在夜淳茂这样高大的男子的面前,个子和身影都是纤细瘦弱的,
“后来当在路上被人伏击的时候我才知道,不是父皇不想杀我,而是父皇想要拿我和九弟做饵,来帮你把尹家的余孽一网打尽,不过让父皇没有想到的是,会有人护着我们将我们安然无恙的送到泸川。”夜晤歌道着,冷声一笑。
那绝美的脸上的笑,看着却总觉得更多的是一丝嘲讽和不屑。
“父皇,你的心思还真是让人难以猜测,原本我想,在泸川的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动作,应该是快要忘记了,可是偏偏当我正想众享安逸的时候,你又想杀了我,我且试问,我在你心里的分量是不是过于的重了。”自然,这一句是自嘲的,她想,一个小小的九岁女孩儿在辱骂了他依据后,他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她给打入冷宫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后来,他又为了打击尹家的势力,在人前装着这么宠溺着她这个女儿,蒙骗了所有的人,甚至连自己都差点儿骗了过去。
可是最后,在发觉自己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女孩子,是他难以把控住的时候,却又想出了一个可以既得了一个仁慈的父皇的好名声,到最后还能将尹家余孽一网打尽,保住江山的时候,又选择了将她当做饵来帮自己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