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视线就这么落在了那一池粼粼碧水上,在阳光的照射下粼粼碧水泛着波光潋滟,就这么闪烁着。
在她中蛊的时候,夜谌北虽然也在韩城,可是那时候以夜谌北那清高的性子,不至于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后来登基为皇也是因为这个担子压到了他的身上,因此,他才会如此的筹谋,因为他知道只要坐上了那个位置,有许多的事情都是自己的身不由己,尽管是自己不愿意做的,可是到最后却不得不迈出这一步。
檀香就这么看着夜晤歌的背影,忽然觉得自从夜晤歌大病初愈后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性子,以往在竹院的日子,脸上有的最多的便是沉思的表情。
韩城的主换了,韩城的天也变了,可是她家主子似乎比以往更加的难以窥探心思了。
那任悬这么匆匆的离开了丞相府后,便到了长公主府,将那些夜谌北送来的仆役全部都收编在了册,甚至连府中的摆设每一院墙派发了多少人全部都列在了册子里,仔仔细细的一处没有落下,又第一时间去了夜谌北所赐的庄院看那三百亩的良田与年历税收,做事倒是心思缜密不慌不忙,也什么都没有落下,最后将这些一一的整理了出来,查阅了三日的账目等到对上了账面,才将这一切全部的呈到了夜晤歌的面前。
而夜晤歌也在这三日,让简月彻底的将这个任悬的底细给查了个一清二楚,说来也巧,这任悬以往竟然是风家的门生,后来风家没落了,自己也没了仕途到最后只在户部做了一个小小的出纳,这一次经由夜谌北的派发才派给了这长公主府。
为人实诚,没有多余的狡猾心思,没有什么墙头草的党派系别,一个人做事倒是兢兢业业,做事情也是心思缜密。
家里面有着一个踏实勤恳的妻子,有着两亩薄田,只有一个乖巧的女儿,前几年许配给了同乡的教书先生,这样简单背景勤恳缜密的人,若是收归己用也未尝不可。
“就由他管着吧!”夜晤歌淡淡的道着,视线就这么扫过了今日一早送到了自己桌边的账册,随手拿起了一本翻阅了起来。
“是!”简月应了一声。
“字写的倒是不错。”夜晤歌审阅着上面的每一笔账目,应该都是再三的核对过的,并没有丝毫的出入。
“少主,没有丝毫怀疑,若是他是陛下故意派来监视少主的?”简月对于这个家室清白的任悬依旧还心存着疑虑。
“那他会派个没有这么招人眼儿的来。”夜晤歌轻声一笑,道着,就这么随手翻开了另一卷的书册,指着上面编纂的另外两个人的名字。
“他,还有她。”她指了那个名册上一个家丞理事和一个丫头的名字,对着眼前的简月道着。
一旁的简月和檀香不解,檀香就这么凑过来了脑袋瞧着这册子上的名字。
“连翘?王允?”檀香道着这名册上两个人的名字不解?
“这两个人有何不妥?”檀香不解,询问了声,便是连一旁的简月也摇了摇头不解夜晤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