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冷静一点儿,三娘和九皇子殿下都在邺城,那里出不了什么事情的,虽然这苏姑娘和丞相府的公子羽成了亲,可毕竟,顾丞相是她的亲生哥哥,我能看出来苏姑娘同样也紧张顾丞相的,否则当初也不会因为你和展夜成亲,对你有这么大的误解,我们和苏姑娘相识了这么久,以往就算是丞相和他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时候,她为了丞相和你身上的蛊毒都这么尽心尽力的,更何况是现在,她还是丞相的亲生妹妹,我们应该对苏姑娘有信心。”她说着,就这么很是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见夜晤歌那焦急的脸色缓缓的慢慢的恢复了平静的时候,这才送了口气,又再一次的补充了一句。
“现如今,我们在这韩城的境况已经是如履薄冰了,展夜控制了朝堂和军权,虽然太傅大人在朝堂上威望不减,可总归少主以往树敌太多,我们在外的探子来报,展夜最近似乎正尝试着,和八皇子那里接洽,想来是要拉拢,要知道这些年来夜谌云一直明哲保身,和谁都没有走到一起过,可是总归德妃当年是因为主子你死的,而夜谌旻当年也是死在主子你的手上,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报仇的好机会,难保夜谌云不会被说动,在这个时候,我们便应该更加的警醒,简月想着,即便是丞相回来,想要看到的也是一个像以往一样运筹帷幄的主子,而不是展夜的傀儡和阶下囚,主子你是一个有才能有谋略,吃过苦,在生死边缘挣扎求生过的人,你应该知道人这一辈子,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我们先在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活着,等着丞相安然无恙的回来。”
“否则,就对不起,当年丞相宁愿舍弃自己的命,也要留着主子的命的牺牲了。”简月分析的头头是道,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夜晤歌是在死人堆里,那时候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在瞧见那么多的尸体的时候,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她所表现出来的胆量,所表现出来的聪明,所表现的一举一动,都在说着这个小女孩儿不简单。
那时候她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夜晤歌,这些年来,她跟着眼前的夜晤歌一直在一起的时候,夜晤歌的干脆果断,夜晤歌的谋略才智,让她不由得对夜晤歌这个人刮目相看,只是可惜了她是个女儿之身,若是夜晤歌是个男儿身的话,那么坐在那皇位上的人,定然就是这个女人了。
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简月,听着她说出的这么一席话的时候,这才想到自己刚才因为心底的担忧失去了原有的理智。
她是从一具具尸体上摸爬滚打的出来的人,明争暗斗,这些年来见过的太多太多了,现在这样的状况,确实是不能松懈的。
毕竟,展夜那个人狼子野心,和当年的尹堃可以说是不相上下,或许比当年的尹堃,更加的狼子野心。
毕竟,展夜当年可是吃过亏的,也是从最底层的位置,一步步的爬到了今天的位置的。
那种心态,夜晤歌作为一个过来人能了解。
所以,她想着,最了解展夜的应该就是自己了,因为两个人毕竟都是过来人。
毕竟,曾经都因为一个目的,而选择了各自利用。
这样的人确实是不好对付,现在自己在梁国的权利被展夜归去了一大半,处于一个弱势的状态,即便她这些日子以来,依旧下棋钓鱼,装的满不在乎,可是展夜也知道,她并不是一个这样就妥协了的人,因此,在长公主门外守着的那些人,一个都没有散去过。
夜晤歌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看起来自己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只是八王叔那里要怎么才能传到,自从上一次让人送信去了平城过后,就一直不见回信。
她想着或许是夜淳仪一直在等待着时机,时机未到所以一直没有动作。
可是现如今,看到展夜这日益渐长的势力,她不由得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