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发前往阵眼处，林归曷在前方带路，何曼跟在了除真的身边，悄悄道：“其实你要是真的这么担心他，我可以给你们画一个纸做的姻缘线。”

“那是什么？”除真还是第一次听说，姻缘红线还能用纸做的。

“是一种保命的法器，可以彼此感应，还能为对方抵挡一次攻击，不过嘛，毕竟是纸做的，所以是一次性的，怎么样，你……”

“不准！”何曼的话还未说完，林归曷便严词拒绝了。

停下脚步看着除真，神情严肃，“我们不需要。”

他会保护好除真的，但他不想让除真为了自己而受伤。

除真笑了笑，乖巧道：“好，我不让她弄就是了。”

林归曷似乎不怎么相信，目光灼灼盯着除真看了一会儿，这才收回视线，放轻了语气，“比起我自己受伤，我更不希望你受伤，明白吗？”

他的眼神含着极致的深情，像是一片汪洋要将她溺毙其中。

除真点了点头，牵住了他的手腕，“嗯，我知道的。”

但她也是一样的心情啊。

相比起自己受伤，她更不想看到他受伤啊。

后半程，或许是怕何曼又跟除真说些什么，林归曷全程牵着除真的手，何曼则被远远落在了身后。

何曼摸了摸鼻子，没再提及这个话题。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却没想到半夜休整的时候，趁着林归曷睡着，除真悄悄找了何曼。

“你确定你要我给你们系上纸做的姻缘线？你不怕他知道了生气？”

何曼指了指那边睡得正熟的林归曷。

他素来浅眠，但这一次对抗巨蟒实在是耗费了太多的心力，这会儿已经累得不行了，闭上眼睛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也因此没有发现除真和何曼的小动作。

甚至在何曼将那一掌红色的纸张系到他手腕上的时候，他都没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