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风调雨顺,少有天灾,说是大旱,也就是某地少下了几场雨,还不是农需时节,远达不到“灾”这一字。
但此时皇上说是大旱,那便是大旱,说国库不充盈,那便是不充盈。
单以菱道:“臣侍自然也这样认为,只是朝中大臣………想必有些没有皇上这般深谋远虑。”
男子出嫁适龄就那么几年,这届选秀如果不办,许多人今生便再也进不了宫了。
某些家中有适龄男子的大臣自然不愿意。
郑嘉央道:“君后不必担心,今日朕说过后,大臣们都同意了,现在不过是和你一说……明日请安,你也可以和他们说说,省得有人一直问朕,说有了年轻的弟弟,还会不会宠他。”
她轻笑了一声,“烦。”
单以菱摸不准她是真的烦还是状似抱怨实则暗喜,但这是个试探的好时机。
单以菱配合得笑笑,说道:“卢卫侍年纪毕竟小……”
郑嘉央语调玩味,“朕有说是他吗?”
单以菱道:“皇上说得难不成不是卢卫侍?”
郑嘉央看着他,几息后低睫一笑,“是,他年纪虽小,但到底还是宫侍,君后也该提点一些,像丝云锦这种料子,他身份还不够用。”
单以菱急忙站起,行礼请罪,“是臣侍疏忽了。”
郑嘉央站起,手扶在他肘间,黄色锦衣将羊脂玉扳指趁得愈加温润,“无妨,不过是你我妻夫之间闲聊罢了,不是怪你,你是君后,想赏宫侍什么自然可以赏什么,起来吧。”
若是不怪,又怎么会提?
单以菱道:“臣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