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碎了,粘起来时怕割手,若是还不想扔,那每次照时,便只能看见多个扭曲不成人形的怪物了吧。
根本就不是人。
单以菱将手中碎片扔下,任由它又碎裂成许多小碎片。
他不是这样的人,皇宫或许可以将人扭曲,但是他不愿意再继续下去了。
他不是什么君后,只是单以菱,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单以菱站起,想将所有碎片扫走扔掉,可惜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出去房门的路。
……这屋子怎么会这么大,又这么陌生?
好难找,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去的路……
……
床上,单以菱眼睫颤颤,缓缓睁开双眼。
原来只是一个梦。
单以菱慢悠悠坐起身,深吸一口气,拿出贴身放着的小纸,第七条。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单以菱起身重新穿好衣服,殿门大开,小侍进来铺床收整,倚云端来花茶,斟满,“君后,方才欣侍从过来,带走了一个小侍。”
那应当就是邵末侍的人,单以菱点了下头,“知道了。”才喝一口茶水,想起话本里的故事,吹了吹茶水道:“倚云,你知不知道……假死药?”
倚云眸间疑惑,“俾子从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