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能看懂。
温君侍在妒忌他,或许嫉妒他有君后的身份,又或者是他有皇上宠爱。
温君侍从三月便开始算计他,那时他根本就不得宠爱,当时一定是第一个理由,可那时……
他又有什么可值得妒忌的?
明明他和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温君侍回身离开,单以菱低头,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
温君侍想让他死,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可是说到底,若他不是君后,温君侍不是温君侍,只是李家公子,想来他们不会走到这种一个死一个活的地步。
郑嘉央对欣荣道:“温君侍毒害宫侍,谋害君后,心思实在歹毒,待人证物证俱全,直接赐死。”
所谓“人证物证”俱全,只是她一句话的事,温君侍已是必死无疑。
单以菱呼出一口气。
六年半了啊,虽然和温君侍不算熟悉,私下里也不多见,但他们,其实已经认识六年半了。
也只能到这里了,那个请安时总是坐在下首第一位,举止端雅,说话温和的男子,他再也见不到了。
郑嘉央侧眸看向单以菱,一边道:“若安丰所说为实,单明知确实该死。”
曾经邵末侍之事,单祁阳再清楚不过,今日见皇上为君后居然做到如此地步,心中却没有欣喜,只是恐惧。
她还记得那日单以菱说的话,他恨茂国公府,他越得宠,越能随意拿捏茂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