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泽已经出去,屋内此时只有两个人。
单以菱没了方才的脾气,他已经不再是方才需要在孩子面前摆架子的父后。
连声音也不自觉腻了些,“羡慕谁啊?”
普天之下,好像没有谁能值得她羡慕吧?
别人羡慕她还差不多。
郑嘉央道:“元泽。”
单以菱顿了顿,“……啊?”
郑嘉央道:“有这么一位护着她的父后,她已经六岁,还觉得她是个孩子,可以什么都不用懂得……”
这话说的,单以菱总觉得她是在说他天真愚蠢没有远见。
单以菱张张嘴,还没说话,便听她笑了声,朗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说出来不知怎么就变了味,我想说,现在想想,元泽和我确实很不一样,她没有必要走我走过的路,她现在真的可以什么都不懂,她有我们……可以好好长大。”
六岁时,她希望能有人教给她、而不是自己经过无数教训才明白了的道理,如今的郑元泽,其实并不需要。
确实是她想多了。
郑元泽是嫡长女,身份尊贵,无人能够匹敌,又有这么好的父后。
她甚至已经决定立她为太女。
郑嘉央语气如常,神色如常,一切都如常,单以菱心中却比方才还有觉得有些沉,“你……”
她六岁时,又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