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昨晚大家回房间睡觉以后,池小荷的情绪突然崩溃,胡章才从她断断续续的语言中拼凑出了这些信息来:池小荷的儿子五年前十一岁,还在上小学的年龄,课间和同学打闹时因护栏失修,不慎从楼上跌落,当场身亡。
因为出事是在学校,最后学校和那名同学的家长各赔了他们一大笔钱,但池小荷却仿佛钻入了牛角尖,原本正处在上升期的工作无法继续,生活也近乎一塌糊涂,不出一年的时间便被丈夫送来了这里。
隔壁202病房里常驻的那个小男孩和池小荷倒没什么亲戚关系,叫什么名字不清楚,只听说他是个自闭症,正儿八经地算年纪的话和池小荷的儿子差不多是同岁,也大概是这样,她昨晚才会表现出那种异样的紧张——仔细回忆一下池小荷冲出去的时候正好是穆越吼出那句“你怎么回事”。
虽然实际上穆越应该是在对电话里的人吼。
听胡章讲完池小荷的那一堆爱恨情仇的故事以后,纪城也差不多洗漱完毕,他将毛巾拧干净,又问:“穆越怎么样了?”
半夜里住院楼里基本没有医生和护工会值守,其他病房门又都是锁起来的,只要202病房里那个自闭症小朋友不出手,应该不会有人能把穆越从袜子和衣服里拯救出来——不过现在已经过了护工巡房的时间了,按理说他也该被人发现了吧?
胡章呃了一声:“我不敢出门你也是知道的……”
平时这种消息都是余依依去打听传递,不过昨晚池小荷哭的时候她就跑去哄了人一夜,现在还和池小荷一起睡着,都是女性的房间,胡章也不好意思进去叫。
纪城哦道:“那你挑战一下自己?”
胡章:“……”
他结结巴巴道:“我要是做不到的话,你、你不会动手吧?”
显然太子殿下简单粗暴的处事方法已经在他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了。
纪城歪了下脑袋:“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