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直悬在头上的刀终于落下,虽然确实不妙,但至少不用再费心力去猜测它到底落还是不落,又或者什么时候会落。
其他早就被鳞召集起来开过会的兽人们都望向了鳞——早在半年前他们就对这种可能做出过讨论,然而当时他们的结论是,没有任何办法。
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还能怎么办?
不过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经过了半年的休养生息,兽人们觉得自己的精气神又恢复了不少,实在没办法的话……再次举族扛行李跑路也不是不行啊!!
他们可有经验了!
阿噜嘟噜的兽人们将目光投在了自家大祭司身上,期待鳞能拿出个主意来,然而大祭司本人却将目光投向人群中另一道身影上。
经过近两年的时间,少年的身高又窜了快有一个头,轮廓中已经有了青年的形状——事实上按照阿噜嘟噜的习惯,等明年春天时他也确实算是成年了。
要是再考虑到卡和娜把这小子捡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具体是多大,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是成年了呢?
……不过性格还是一直那么讨厌就对了!
刹那间鳞的脑子里闪过许多东西,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纪城脸上……哦,他近视,看不太清。
于是鳞朝纪城招了招手:“蓟,你过来。”
纪城:“?”
他脸上满是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鳞道:“算了,我自己过来。”
说着鳞还真的朝纪城的方向走了过来。
纪城:“??”更奇怪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