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开口询问,萧楚怀倒来了兴趣往尸体旁近距离观察了一眼,挑着眉道:“小小随从,你懂仵作技法?”
陆绾起身弓着身,“小人只是学过一些皮毛。”
“理由。”萧彦北淡淡回了句。
“一般被火烧的人会大喊大叫,可等到失去知觉时,她的嘴应该会慢慢紧闭,更何况这周围并没有溅起尸油,”陆绾瞟了一眼周围,接着道:“人死后会出现尸僵情况,嘴边就有可能会微张,大火烧掉周围的皮肤,可骨头撑着形状不会改变。”
两人听了她这番言论都上前仔细瞧着那尸体,上唇确实微微抬起。
正当他们观察之际,仵作便在门口提着工具箱进来。
在给两位王爷行完礼后,便直接动手解剖那具焦尸,陆绾紧张得直掰着手指尖,眼神一刻都不曾离开仵作的手和那具任人宰割的焦尸。
一个时辰后,漂浮的小雨终于收住了脚,一阵凉风从门口和露瓦处吹进来,让人不禁打个寒颤。
“王爷,”仵作拿着镊子对站立跟前的两位皇子说道:“这名焦尸确实是女尸,她的口鼻没有大量风尘进入,要是是被活活烧死的话,应该是不可能的,她的胃里有□□,应该是昨日中午时服用的。”
萧彦北在佛像底端找到一封被压着隐藏起来的信,上面是用血写的绝笔信,说她是本是和兵部侍郎千金一样是官家之女,她爹更是遭忘恩负义的兵部侍郎背弃,一人成为山寇,一人却还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这才一怒之下斩草除根,便伙同自己的父亲用毒将所有人灌倒后再用风筝线一一勒死,至于李顾两家是陆海去做的,因当年他娘子在世时被他们的夫人所羞辱,咽不下那口气,就先为发妻报了仇,知道自己难逃罪责便服毒自尽。
萧楚怀也确实从一堆稻草中找到一罐□□,那女子手指上除了有被刀划伤的伤痕,还有手腕也有被瓷器划过的伤痕,和自己腕上的伤痕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