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中传来低沉的嗓音,“你可以回去了,省得在这里碍手碍脚。”
此事本已经了结,可心中还有疑团没有解开才来到此处,如今王爷发话又怎能不从,陆绾拽紧丝帕摇摇晃晃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日后要是跟随怀王,自己的身份要怎么隐藏,自己的案子又当怎么来重现天日。
不知是胃里翻涌,还是想到她爹此刻下落不明,眼中的视线有些模糊,终究抵挡不住没有串线的泪珠,便颗颗滚落在手背上。
她一直待坐到二更天,刚想起身去到床边,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时辰这么晚了,又会有谁此刻来。
陆绾刚走到柱子边,门便推开了,萧彦北一脚踏进来看着她,“门没上锁,我便推门进来了。”
“王爷可有什么吩咐?时辰很晚了,只怕传出去有损你的名声。”
“绾绾,”他轻声唤着,从袖中掏出一瓶药罐来,打趣道:“自从与你相识后,我便成了郎中,随身都要备着药来。”
此人是云湛,萧彦北又怎会屈尊来给她送药。
陆绾接过药罐道了句谢谢便推着他出门,但被他反手拉着,云湛用手抹着她眼角的泪,柔声细语道:“话是萧彦北所言,与我有何干系,这顶黑锅我可不背。”
“他能有什么错,错全在于我,我不过就是交换的棋子,既之则来挥之则去,于他,也没有损失。”陆绾语气平淡,字里行间没有愤怒,只有些不甘情愫。
云湛揽着她双肩,“绾绾,这次你真的错怪他了,怀王明日会和翰林院的齐杰挑选马匹,你能打听到一些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