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绾上前探着她的鼻息和温度,居然是在一炷香之前遭人所杀,两间屋子相隔不远,未曾听到有人呼救的声音,凶手胆子居然如此狂妄,在他们眼皮底下行凶。
戏班主坐在地上大哭着,嚷着她这是惹了什么遭罪的降头,死了一个不算还要再死一个,日后可让这院子里的人可怎么讨生活。
她当时本是过去要银两的,这是梅花苑不成文的规矩,倘若角儿在外单独唱了戏,回来还要给班主一些喜头,可她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反应,还是找几个小厮撞开的,第一眼便就看到血泊中的小慈。
萧彦北巡视四周,门上的插栓确实是被撞开的出现了断裂,此房中虽有一扇窗户,但因年久失修早就已经打不开,也根本不可能从此处逃走。
“王爷,”陆绾指着地上的一摊血,最边上有鞋尖印子,“看来他还是大意了。”
此处的鞋印子轮廓较为窄,底纹虽不完整,但绝不是男子所穿的鞋子,而且此人应该是垫脚行走,前方的印子较后面要重一些。
为了避免遗漏细节,陆绾决定在此处进行验尸,当她将尸体平躺移至地面时,发现她左手胳膊处有些臃肿,掀起衣袖后在其胳膊处缠绕着几圈纱布,尽管白色的纱布缠绕好几圈,可依旧有血迹渗出来,撤掉纱布后,她胳膊处有一个锥形伤口,像是伤及了大动脉,所幸她及时止住了血,否则一定会流血而死。
萧彦北冷冷询问着戏班主,她胳膊上的伤口是如何而来,身上带着这么深的伤口,戏院之人难道一点都没有发觉吗?
“王爷,小人真的不知啊,”戏班主在一旁喊着冤,“她先前倒是有点名气,可桃子不演崔莺莺后,她也没啥名头了,但吴员外喜爱她的戏,有时三天两头找她过去,我们平日也几乎没有怎么见过她呀。”
这个戏班主现在哭得挺让人同情,可萧彦北早就打探到她的底细,此人之前出身青楼,后被一个戏班子的鳏夫赎了身,鳏夫死后便是她一直在打理戏班子,看着柔柔弱弱,实则动不动就挥动皮鞭抽打手下之人,还曾打死过忍不住疼痛的孩童,这戏院中上到名角儿,下到小厮都无一幸免。
“王爷,在戏班主房间搜出一个铁锥子。”侍卫跑着将手中之物呈递给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