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扶余转身,只瞥了一眼便立刻收回了目光。
她面上浮过一抹霞云,小声埋怨道:“这也太近了吧。”
“离贵人不是越近越好?”白钰莹睨了她一眼,嗤笑一声道:“刚刚见你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怎么这会儿还羞上了?”
“卫扶余,是你自己说的心悦人家。”白钰莹拖着脑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如今你无论如何都得把这爱慕的戏码演下去,不然若是被那煞神知道你捉弄欺骗于他,你觉得你还能活命吗?”
时新的荔枝并上杨梅酿造的果酒甚是可人,卫扶余小口饮了几杯,她还要再喝,冷不丁便被白钰莹拿去了酒盏。
“别低头喝酒啊,你看看对面的定王世子。”白钰莹歪着脑袋,显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她痴痴笑了两声,竟然直接伸手比划起来了。
“眉如剑,眼似月,这定王世子长得也很……秀色可餐嘛。”白钰莹打了个酒嗝,毫无形象地摊在卫扶余的肩头,“卫氏晏晏,你也不是很亏嘛。”
“不亏你去上。”
卫扶余心慌的厉害,她几次抬头都不偏不倚与对坐那双寒眸对上,白烛光影落在他眼中,妖曳得很,仿佛一眼便能看穿人心。
“殿中实在闷热,我出去转转。”
“槐序,栀初,你们守着白钰莹,等白家人敬完酒再来寻我。”
说完卫扶余低着脑袋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屋外大雪纷飞,她出来得急,大氅小袄一件未带,可她却不觉得冷。
今夜的果酒似乎有些奇特的力量,寒冷入骨的北风扑在她的脸上,倒也不觉得冷,反而奇异地舒缓了她体内的燥热与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