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帕子总成了吧。”
云容撇撇嘴,他探了探卫扶余的脉搏,谁知面色却不复轻松,反而更加凝重了起来。
“这药,我可解。”
“可是放在她身上,无解。”
周砚惯来听不惯这样遮遮掩掩的话,闻言便直接了当问道:“到底能不能解,你说清楚。”
“她体内药毒相杂,种类繁多,偏偏都相生相合,我不敢轻易用药。”云容收了手,“我若随意用了一味药破了平衡,怕是她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云容换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今夜,你们便好好扛着吧。”
周砚还欲再问,却被云容一把拉了出去,临走前,他看了一眼沈令闻的面色,却是问道:“你头痛之症刚刚已发?”
“今夜明明不应该啊。”
他又看了一眼尚有精神的卫扶余,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口中也更加没个把门,大大咧咧地喊道:“原来是费了内力救这个——”
话音未落,又是一枚核桃出。
不偏不倚刚好打在云容梳的不甚平整的发髻上。
*
屋内静悄悄的,冬日里连一声蝉鸣鸟叫也听不见。这样的深夜,又是孤男寡女,卫扶余觉得不自在极了。
于是她随意扯了个话题,“我留在这儿,太后那边怎么交代?”
“让你的侍卫去应付了。”
“也不知是谁这么恶毒,居然暗害我。我在京城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难不成是嘉定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