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起了什么,他唇角微微勾起,些许笑意冲淡了他身上惯有的疏离冷漠。
沈令闻侧身,乌黑发亮的大氅更衬得他矜贵无尘。
他颌首,启唇道:“陛下既有闲心,不如多操心朝堂之事。”
天下动荡不安,京城皇权衰微。可是敢指着皇帝陛下的鼻子说这事的,也只有如今的这位新定王了。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却见这位定王衣袍一摆,便起身告辞。
“陛下还有事,臣便先离开了。”
沈令闻这边刚出了正门便有勤快的小太监寄了大氅,他摆摆手,只身往前走了。
“慈宁宫是怎么回事?”
周砚这些日子在京城也看出了自家主子的态度,虽说面上是不在意的,可若是有关那位卫姑娘的消息他若是漏了,那定然是要挨罚的。
于是他道:“嘉定郡主算计了她,卫姑娘这是跟太后装可怜要说法呢。”
“原以为卫姑娘柔柔弱弱的,原来还是个刚烈性子。”
沈令闻转了转手腕,刚刚殿中的龙涎香熏得他难受,听到周砚如此说,他却是不以为然。
“伤人一千自损八百,也是个愚笨的。”
他颌首,启唇道:“让你办的事你做了吗?”
“卑职不敢懈怠,那嘉定郡主自回府便一直抱恙在府中,如今听到了和亲的消息,更是精神恍惚。”
周砚绘声绘色将嘉定郡主的惨状描绘了一遍,听到此处,沈令闻阴郁了一天的眸子从微微转了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