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经历的多了,过往的悲苦他倒也不觉得是苦了。只是没想到他轻描淡写说出来,倒是叫这个小姑娘放在了心上,还为此醉了一场,
“卫扶余,你是不是故意喝酒壮胆?”
见她没出息地点了点头,沈令闻眼中笑意更深。夜幕的光穿过回廊,衬得他的倒影愈发清冷瘦长。只是眼下他的心被这个喝醉酒的小丫头撑的满满的,只觉得冬日里的月光都是滚烫极了的。
“那么怕我作甚,从前不是挺横吗?”
“王爷不要伤心,以后——嗝。”她迷迷糊糊的摸着他的眼皮,又好奇似的戳了戳他高挺的鼻子。“以后,万事,有,阿扶,陪——”
她话也说不全了,舌头好似打了结。晕晕乎乎的,眼神却是真挚。
沈令闻信手撑在背后,另一只手微微托着他。他挺直的脊背小幅度地后倾着,下颌微抬。好整以暇地将卫扶余每一个神情都收入眼底。
他将视线落在她两道乌黑新月眉上,视线一寸一寸移着,将她一张笑颜如花的脸徐徐勾勒出来。她此刻懒散地坐着,就像是一副随性泼墨而作的山水画,令人心神荡漾。
“晏晏。”
尘封记忆中的名字终是压过了理想,直接跃了出来。
少女容颜娇憨,听见不甚熟悉的名字耳垂还轻轻动了动,动作极其迟缓地握住了他的指尖。
“哥哥。”
沈令闻伏低身子,寒光胜雪的狭长眼眸此刻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情。他拉长语调,细语呢喃之中有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诱惑。
“叫闻哥哥。”
少女双臂攀上他的肩膀,语气娇软,神情乖顺,一副信赖极了的样子。
她此刻眼底舞影重重,却依稀辨认出是沈令闻。她双眸闪闪,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