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如此说,卫扶余却没忘记沈令闻的伤,她一边用手指四处探着,一边小声问道:“王爷这几日可辛苦?”
“头有痛过吗?”
“到底伤在何处了啊?”
“未曾有伤。”沈令闻抓住卫扶余作乱的手,若非大庭广众,他几乎要怀疑这小骗子想要将他的衣裳直接扒掉。
“是那王子的血,你别碰,脏。”
沈令闻打掉卫扶余的手,转而将她的手腕握住牢牢叩在自己的身后。卫扶余也是个顺杆子往上爬的,见状更是毫不客气地将自己发凉的手塞到沈令闻的衣袖里头取暖。
“京城好冷啊,王爷,雍州的冬天是不是会更冷呀?”
沈令闻对雍州的冬天实在没什么印象,却还是顺着她的话仔细地想了想,答道:“冷。”
卫扶余瞬间就垮了脸。
却听他又道:“不过有火炉。”
“是床褥都被烘得热热的那种火炉吗?那我岂不是可以一整个冬天都不下床了?”
冬日里罕见的日光落在他们身上,白灿灿的雪地上,他们二人的影子紧紧依偎。尚有稚气的小姑娘扬着星光般的眸子,身量极高的男人紧紧抓着她的手,稳稳当当踩在雪地上。
——就像是珠联璧合的一对。
至少在江晏清的眼中是如此。
他立于长街边,金色的日光好似将眷恋都留给了面前的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