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酒楼我同王爷说的明白,我解王爷头疾,王爷缓我心悸之症,所谓成婚,不过便宜行事,各有所需罢了。”
“说来也是我高攀,王爷风神俊朗,面如冠玉,又是英勇神策,阿扶也的确钦慕不已。”
卫扶余自以为自己一番话说的妥帖极了,又挑明他们二人利害关系,又适当表现了自己对沈令闻的佩服仰慕之意。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把圆滑做到了极致。
“卫姑娘倒是真的会算账。”沈令闻嗤笑一声,将那银票收至腰侧。他垂手不经意间碰到了那枚打着络子的荷包,齿间溢出一声轻笑,听着无端叫人毛骨悚然。
卫扶余看沈令闻这神态便知他那阴晴不定的毛病又犯了。
她心里头也有些吃不准他的脾性,于是说话便更小心了些,神态也不复起初轻松。
沈令闻不说话,卫扶余一时不也知道说什么。她只是咬着下唇,咬的唇畔都发了白,无言地跟在沈令闻身侧走着。
“夜色已深,我叫周砚送你回去休息。”
卫扶余呐呐点了点头,她抬头又望了沈令闻一眼,觉得他这脾气来的实在是莫名其妙。
直到上了周砚的马车她脸上神情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她挑开车帘,却发现槐序稳稳当当地坐在里头。
卫扶余心中有些欢喜,赶忙凑到她身旁坐着去。
“姑娘……”槐序有些欲言又止,可到底是她跟前长大的人,说话还是比旁人大胆了些。
“您刚刚说话也太生分了些。”
卫扶余便知道刚刚的话她都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