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里头可说各取所需?”
涉世未深的小兔子点了点头。
沈令闻唇边划过餍足的笑意,“那我头痛,你管不管?”
卫扶余起先是点头,后来明白他亲她居然是这个缘由,心里头莫名来了火气。她杏眼睁得圆圆,贝齿咬的紧,恨不得扑上去给沈令闻一口。
“那你也没说是这样啊……”
沈令闻食指微屈,不轻不重地在她额头上叩了叩,“我是王爷,我说了算。”
眼见卫扶余吃瘪,沈令闻心情大好。他深知卫扶余脾性,便不再逗她,反倒拉着她的手往里头走去。
“上柱香。”
卫扶余依言做了,青烟过半,她问道:“上头供奉的是何人?”
“想杀我的人。”
卫扶余手里头的烟抖了抖,沈令闻伸手替她扶正,淡薄的视线落在每一块腐朽的灵牌上,笑容斜肆。
“但是又被我杀死的人。”
他抬脚,提出厚土掩埋的尘封牌匾来。
“知道贫民所是什么地方吗?”
“富人取乐的地界。”
“他们最喜欢的戏码便是同伴屠杀,有时候筹码就是一块馒头。”沈令闻抬脚,他微微使了些力气,这块脆弱的牌匾就已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