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闻求之不得,他冷哼一声,临走时还不忘道:“您不为难我的王妃,我自然不会来碍您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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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扶余是独自一人回了揽月楼的,沈令闻军务在身,又在京城呆了许久,早已堆积了一堆事宜。
临走前,卫扶余捏了捏他的掌心,踮起脚附在他耳边道:“今日多谢王爷为我撑腰。”
若非沈令闻一力担了老王爷的火气,指不定她今日要受什么罪呢。
嫁到雍州之前卫扶余就以想明白了,雍州与皇室隔阂已深,她这个皇家硬塞过来的公主定然不受待见。
不过自己左不过在这只带上三年,不待见又能如何?
“应该的。”沈令闻颌首,声音是一贯的淡漠,“今夜军营有事务,我恐怕不能及时赶回来。”
“王爷尽管做自己的事情,我必然安心在府中等你回来。”卫扶余颇为善解人意,“这也是我应该的。”
沈令闻目光凝了凝,忽地就不说话了。
“真是个蠢物。”
他脸色霎时间便不好,拂袖转身便走。
卫扶余立在原地神色尚且怔然,她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看着立在一侧的周砚问道:“王爷这是在说我?”
周砚默了默,提起的脚又落了下去,说了句,“在场只有你我,难道王爷……”
他话还没说完,卫扶余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就是你!”
“你这个把清心茶拿成温情酒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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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楼中,卫扶余屏退了下人,只留了自己亲近的两个丫鬟在。
她道:“方嬷嬷可在?”
槐序说:“已然将她支走了,王妃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