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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青衫罗裙扔了一地,烛光轻晃遮人眼,沈令闻挥手要灭了,却被一双白嫩小手轻轻摁住。
“就算眼睛看不见,摸也摸得着的。”
卫扶余伸手,一一拂过沈令闻布满刀痕的后背。
她咽下心里的酸涩,只道:“有空王爷和我说说这些伤都是哪来的吧。”
沈令闻应了,在她鼻尖轻轻落下一吻。
他偏头,看见自己布满崎岖伤痕的肌肤,只觉自惭形秽,心生憎恶。
“莫以他人罪过惩戒自己。”
沈令闻敛眸,深深地望着她。
“可我也杀了他们。”
卫扶余伸手,指尖插入他浓密的发间,轻轻抚摸着他的发顶。
“那不是你的错。”
“阿扶给王爷找最好的祛疤药。”
卫扶余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若是身上的伤疤消了,心里的那道痕说不准也会渐渐被忘却。
她捧起沈令闻的脸,与他平视。目光明亮如同春日旭阳,将寒冷尽数驱散了。
“我生病,你有药,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沈令闻弹了弹她的脑门,别过去的侧脸上隐隐有笑意流动。
天生一对这个词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便是普通的恭维,可从沈令闻的口中念出来,倒有了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e意味。
卫扶余低下头,因为害羞,蜷在锦被下的小腿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肌肤相碰,她飞快地收回了腿,霞光几乎蔓到了耳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