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简直是天差地别。
裴清梧咽下心里头的苦涩,缓缓蹲下身子,轻声问安。
“拜见定王妃。”
卫扶余颌首,温声道:“我知晓你,不必多礼。”
裴清梧恍若未闻,只是说着自己的话。“清梧身份低微,不敢劳王妃记挂。没能去拜见王妃,是清梧之罪。”
“怨只怨清梧身子差得很,连日高烧,实在下不了地。”
说着她身子又往下坠了坠,几乎有晕厥之态。
这一番情景看的卫扶余眉头紧皱,她未来雍州之时便是知道府里头又这么一位表姑娘在的。只是真真来了,才知道当日太后所说的“棘手”二字究竟为何意。
但愿她二人能相安无事吧。
卫扶余轻叹一声,命栀初搀扶起她。
“你也鲜少出门,今日便畅快玩玩。”
说完卫扶余便不欲纠缠,转身要走,谁知这裴清梧反而上前一步,状似亲切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王妃嫂嫂,你说若是我从这儿跌到湖里头。”
“王府里的人会不会苛责你?”
裴清梧扯着嘴角笑着,她柳眉眼角都向下耸拉着,唯有唇角小幅度的勾起,似哭非笑,倒是怪异得很。
“我初来乍到,你又是跟着我出来的,我最不济也担个看顾不力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