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德?”沈令闻嗤笑一声,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枣泥金丝卷,端详了两眼后又丢了下来。
“这些甜食日后都撤了。”
周砚嘴唇上下翕动了两下:“可是这是王妃爱吃的……”
沈令闻冷笑一声:“她人都不在这王府了,为她费这心做什么?”
周砚咽了一口口水,他总算明白自家王爷这大早上的火气自何处而来了。
原来是小夫妻吵架。
“那三皇子……该如何处置?”
沈令闻没抬头,随手翻了两本账册便兴致缺缺的放了下来。
他舌尖抵着后槽牙,眉眼间渐渐跃出了兴奋的神色。
“皇帝既然不管他,那本王就管教管教他。”
“王爷的意思是……”周砚面露迟疑,“您要亲下清河郡?”
“许久未杀人了,你的刀不锈吗?”沈令闻起身,淡淡睨了他一眼,“雍州来了许多不相干的人,到处都是污浊,也是该出门散散心了。”
沈令闻手捻菩提,信步向前,他下了汉白玉时阶,目光落在周砚牵来的赤红烈马上,不由停住脚步。
周砚牵着马绳,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态。
“王爷,您今日不去军营吗?”
沈令闻转着佛珠的指节微微一顿,他先是将白玉菩提小心收入袖中,旋即指了指天,面不改色说道:“今日有雨,不便出行。”
周砚“哦”了一声,作势又要将马牵回去。
“备车。”
周砚又折了回来,满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