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闻闷哼一声兀自咽下,他神情不变,笑着道:“这不是为了早点见夫人。”
卫扶余将信将疑:“你当真没受伤?”
沈令闻嗯了一声,作势又要来抓她的手腕。
卫扶余慌忙避开,见他如此有精神,这才完全信了。
夜间,沈令闻挑灯执笔,卫扶余就立在他身侧时不时添水研磨。
一小盏油灯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投射在斑驳墙面,交织又缠绵。卫扶余低头,无意间看见了自己的衣袖,惊讶地发现竟然短了一节。
“怎么不穿新做的衣裳?”
沈令闻忽然问道。
卫扶余语气轻快:“这不是为了演的真切点,就翻了前两年的旧衣服来穿。”
“谁知道袖口还短了许多。”
及笄之日彷佛还在眼前,此时此刻和沈令闻站在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曹县,她忽地就生出了恍如隔世的的感觉。
在沈令闻身边的日子竟然这样快!
“演习?”
卫扶余吐了吐舌头,闪过一丝狡黠。
“我偶然遇见江晏清,怕他问我你的行踪,干脆就说自己被你休弃,让他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卫扶余扬起自己的脸,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
“聪明过头了。”沈令闻搁下笔,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卫扶余吃痛,低头瞬间瞥见了他文书上的内容。
“清河郡?”
沈令闻点点头,丝毫没有避讳她。
“你知道清河郡现下归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