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说今年边关又不太平了。”槐序叹了一口气,“不过每年一到年关趁着大家松懈的时候,那些乌孙人就趁火打劫,听说王爷年年都要亲自去打压一番。”
卫扶余准确抓住了那几个字。
“你是说每年过年王爷都去?”
槐序道:“可不是嘛,谁让乌孙人卑鄙无赖。”
“不过周砚说王爷以前孤家寡人没地方呆,干脆就去边关杀几个贼寇。今年有了王妃,肯定会留在雍州过年的。”
卫扶余想的倒不是这个。
她低下头低低一笑,道:“怪我不够细致,竟然不知道他还做了那样的事。”
槐序不明所以。
卫扶余道:“他今年去不去边关于我而言,都没什么。”
她温柔的眼眸中闪过坚定的光:“因为,他在哪里,我便去哪。”
“他在哪,就去哪儿……”槐序将这几个字又念了一遍,若有所思。
卫扶余瞥了她一眼,笑道:“周砚可不就是因为你巴巴地从雍州跑过来了?”
卫扶余有时候真真想不明白,她和槐序一起长大,小时候翻墙出去玩槐序行事比她还要大胆,怎么在感情上头,格外拘谨呢?
她摇摇头,正想着该如何替他们二人捅破这一层纱,就听得屋外的通传。
云容日日来请平安脉早已是府里头的熟人了。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照例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水,然后照常添上一句。
“这茶太难喝,回雍州我要喝王爷珍藏的茅山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