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扶余晃了晃脑袋,有些迷茫。
“你是忘了一些事。”
“同我的事。”
他这么说,卫扶余脸上的迷茫之色更加明显。沈令闻心中不爽,干脆别过头不再说话。
卫扶余心中好笑,都说人长一岁越发明理,可她怎么觉得沈令闻越长一岁越像孩童。
还会耍无赖了。
于是她撑着手臂问道;“那你说说我忘了同你的什么事。”
“你说要同我相守一辈子,还有……”沈令闻忽地凑过来,靠在她的耳边,热气撩人。
“我们要有个白白胖胖的小世子。”
“你,你胡说!”卫扶余一把推开了他,沈令闻的胸膛硬邦邦的像块铁,烧的她面颊都发烫。
“我记不清的是八岁以前的事情,哪里和你有关系!”
“你再说谎话,我就走了!”她恶狠狠地威胁着沈令闻,迎来的只是他愈发放肆的笑声。
卫扶余气的闷声,头一次有些吃瘪的感觉。
“好啦,不逗你了,你若真想知道,我都告诉你便是。”
沈令闻拉着她往一处坐下,想到他们初见,他冷峻的眉眼中溢出些柔情。
“我们第一次相见,是在漠北,那时你——”
“王爷,军中有急报!”
话音戛然而止,周砚焦急的面庞出现在帐外。
轻松愉悦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卫扶余的思绪霎时间又被拉回了战火弥漫的现实。
她轻叹一口气,道:“过去既然能被遗忘想来也不是很重要,你先处理手头上要紧的事情吧。”
最近的时局也的确是动荡,周砚撩开帘子进来,看了一眼卫扶余,有些讳言。
“有什么事说便是了,吞吞吐吐的怕什么?”
沈令闻眉骨高耸,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