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爷那个时候就算计我!”卫扶余惊呼一声,随即凑到沈令闻耳边问:“王爷那时就相中我了啊。”
沈令闻眉梢动了动:“那时就是随便说说……”
“是,王爷就是随便说说。”卫扶余撇撇嘴,她随便瞥到门口的一个人影,便极为熟络地喊道,“燕绥,进来吧。”
燕绥端着刚刚煮好的药碗进来,他的视线轻轻落在沈令闻身上又飞速移开。
“槐序近日不在,都是燕绥替我煎药的。”
沈令闻接过碗,他探了探温度,随意瞥了燕绥一眼,沉声道:“下去吧。”
他拿起小勺一勺勺要喂卫扶余,卫扶余却嫌麻烦,端着就要一口喝完。
“烫着呢。”
话音刚落,卫扶余已经苦着脸放下了碗,她擦了擦嘴,将木碗放在窗边放凉,同沈令闻说起了别的话题。
“你身边这侍卫准备怎么办?”
卫扶余转身:“不怎么办啊……”触及沈令闻不太好的脸色,她反问道:“那王爷想如何?”
“如今你身边有暗一暗二保护,也用不着他,不如给他些银钱还他一个自由之身。”沈令闻拿出藏在袖口的白玉菩提,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上面的珠子。
白玉珠触手生凉,他的心却无法平静。
沈令闻视线自然垂下,却又时不时掀起眼皮状似无意地瞥着卫扶余的脸色。
看见卫扶余微微冷下的眼眸,他的脸色也沉了沉。
他用力攥着手里的菩提,道:“还是多年的情谊,舍不得?”
“那若是我让王爷将裴表妹撵走,王爷可愿意?”
沈令闻道:“她日后会嫁入他府,与我们没有半分关系。”
“那周砚,把周砚撵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