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们麻溜的掏出帕子,塞在邵望舒嘴里,怕季太嫔等得着急,太监们动手快了些。
邵望舒紧紧闭上眼,不敢看。
“住手!”秦嘉谦看不下去,从树后出来。
邵望舒睁开半只眼,秦嘉谦人生得好看,皮肤白得反光,五官浓墨重彩,常年养尊处优气势非凡,他简单穿了套月白色的长衫,上面并无繁复的花样,只有银白色的滚边,风带过他的衣角,仙气飘飘。
冷宫附近素来没有主子靠近,季太嫔便是这周遭位份最高的主子,在自己的地盘被人喝止,季太嫔被邵望舒激起来的火气又旺起来,“谁?”
季太嫔看清了眼前的人,面色惨白,当即膝盖一软,跪了下来,“陛下万安。”季太嫔身后那群宫女太监们呼啦跪了一地,辖制邵望舒的那两个太监也把刀放在一旁,恭恭敬敬地行礼,齐声道:“陛下万安!”
邵望舒被丢在地上,爬起来,也跟着小声来了句:“陛下万安。”
秦嘉谦并未叫起,抬眼看了来福,来福对着天空击了三掌,路尽头倏然冒出来几十个宫人,两个太监举着华盖,两人搬着龙椅,四个掌扇的宫女随在他们身后,再往后是浩浩荡荡的天子亲卫。
秦嘉谦懒散地靠在龙椅上,支起下巴,掌扇宫女站在秦嘉谦身后,天子亲卫把此地包围,秦嘉谦不紧不慢道:“诸位,大中午的,兴致挺好啊。”
皇帝不叫起,季太嫔的心缓缓沉底,“回陛下,此子偷了妾的香珠,妾在按宫规惩处他,扰了陛下的清净,请陛下恕罪。”
“原来太嫔是在按宫规办事。”秦嘉谦的声音温和舒缓,瞧不出被扰了兴致的模样。
“是。”季太嫔冷汗落下来,先帝在时,她是小小嫔位,秦嘉谦是元皇后的嫡子,从出生就板上钉钉的太子爷,季太嫔没机会和秦嘉谦说话,但听闻太子对宫人宽和,大抵是见不得这场面的。
季太嫔连忙为自己找补:“此子……”季太嫔换了个称呼:“这孩子无人管教,竟犯下偷盗之错,妾不过吓唬他,好教他知道个惧怕,并非真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