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学生进了敦仁堂,把邵望舒坐过的桌椅拿出来毁了,宫内不许焚烧,便命人敲碎了,磨成粉,就地埋了。
“可惜宫里不能带狗血进来,否则淋上去,更妥帖。”
秦裕琅被他们吵得读不下去书,反问:“若如你所言,为何季太嫔没事?难道不该季太嫔先生病?”
“……”学生语塞,前思后想,找不出合理的理由,勉强道:“她只是寄养罢了,邵望舒并不写在她名下。”
但这话一说出来,这学生也知道站不住脚,寄养的季太嫔无事,允了邵望舒读书的秦嘉谦偏偏有事?
韩暮恰好进来,也道:“微臣不才,也教了邵公子一段时间,若真有事,微臣合该一同有事才对。如今微臣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岂不奇怪吗?”
当天下午,来福公公亲自带着太监宫女们开秦嘉谦的私库,从里头搬运家具,只管挑名贵的,将东偏殿重新布置了一回。
夜间,秦嘉谦传了旨意,着邵望舒入住含章宫东偏殿,享亲王份例,季太嫔抚养有功,升季太妃。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圣旨是什么意思?”
“邵望舒不是灾星么,把灾星放身边?不怕出事么?”
“别是钦天监的意思吧,钦天监监正前脚走了,后脚便有了这茬事。”
“莫漏了重点,享亲王份例。”如今全淮国享亲王份例的,除了先帝的弟弟们,只有岑溪王一个,允邵望舒享亲王份例,从无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