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望舒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了噩梦,今天的噩梦不同寻常,从前大多是鬼怪,叫嚣着要占据邵望舒的身体,邵望舒被制在梦中,动弹不得,今儿的噩梦是秦嘉谦大婚。
举国欢庆,全宫都装饰着红绸子红烛,欢声笑语。
邵望舒的东西被从东偏殿挪出来,丢到了冷宫里。来福和明珠高高在上面色冷漠:“公子,您从哪儿来,回哪儿去。陛下要大婚了。”
邵望舒理智上明白不可能发生,就算秦嘉谦大婚,也会把自己安置妥帖的,但是梦里的自己不知为何情绪很失控,吵吵闹闹着要见秦嘉谦。
来福推了他一跟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您算个什么东西,也想见陛下?”
邵望舒知道这都是假的,过于脱离实际,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屏风外时不时有怒喝声。
邵望舒拎着他的长毛兔宝宝,趴在屏风后探出半个脑袋看。
秦嘉谦正在发火,他平时发火情绪也总是淡淡的,今儿不知怎么了,直直把折子摔在桌子上,满脸怒容,呵斥道:“朕交代了多少回,峋南城的巡防一刻都不能放松,朕不过一眼没盯着,你们就让人潜进了城,不知道的还当咱们峋南城的巡防是纸糊的呢!”秦嘉谦越说越恼火,“今儿这事要是拿不出个章程……”
殿里跪着三个大臣,都脸生,邵望舒认不出来,他们诚惶诚恐,一个劲儿地磕头,一声又一声地道:“陛下恕罪!”
秦嘉谦冷笑:“恕罪?朕还要恕你们多少次?一次两次不把朕的话放在心上,要你们有何用?!”
邵望舒蹑手蹑脚往回缩,这种时候还是装睡合适。
邵望舒退了一半,一个朝臣似乎打算和秦嘉谦解释,抬起了头,一眼就看到了屏风后的脑袋,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