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人呢,快来。”管磊从山上一溜烟下来,嗷嗷地对着一排树嚎,左右邵望舒不在这棵树上就在那棵树上。
邵望舒从树上跳下来:“什么事?”
管磊急吼吼拉着邵望舒的手就往山上走,邵望舒下意识挣脱他,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山下,他还等秦嘉谦的信呢。
“师父找我?”邵望舒道:“又是给他洗袍子?跟他说不急,晚上回去给他洗。”
大国师原本十分喜爱他那三年没洗的袍子,邵望舒洁癖发作,忍无可忍,趁着他睡觉偷了他的衣服,洗了一个晚上,洗出了十来盆污水,第二日大国师醒来一看,衣裳白净得仿佛新的,上面还附着清新的皂角味,大国师瞬间爱上了这个感觉。
邵望舒对此谢天谢地,每隔一天给他洗一回。
“不是!”管磊抓着邵望舒往上走:“陛下,陛下!”
邵望舒声音带了几分焦急:“他怎么了?”
“来了!来了!”管磊从山上跑下来实在太快,喘着粗气,“正跟师父说话呢。快快快,走!”
邵望舒一个打挺,甩开他们,蹿了出去。
“好家伙。”赵锵慢吞吞从树上爬下来,他不比邵望舒和管磊学习认真,轻功至今没学会,赵锵目送着邵望舒将轻功发挥到极致远去的背影,“这也太快了。”
凤鸣山山顶和从前大不相同。
从前一座修补了无数次破破烂烂的木头屋,许多木头都腐了,每逢下雨就要重新修补一回,大国师和他的几个徒弟挤在一间屋子里,靠近门的地方做了个灶台,权当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