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望舒脸通红,声如蚊蝇地在秦嘉谦耳边说:“我都这么大了,给我留点面子吧。”
修行之人俱是耳聪目明,将邵望舒的话都收在耳中,大国师率先开口:“还要起面子了,”大国师朝着几个徒弟道:“快快快,走吧,走吧,别留在这儿讨人嫌。”
师兄师姐们起身收拾麻将。
邵望舒瞥了大国师一眼,无情地戳破他:“师父你又耍赖,知道自己快输了就找个借口收摊。”
大国师老脸一红:“就你知道的多。”
大师兄戚原收好了马吊,走前替他们关门,顺便说了句:“你的行李帮你收拾了,明儿就能走。”
邵望舒原本满心期待和秦嘉谦回宫,被大师兄这么一说,又勾起了自己的离愁别绪,虽然他的师兄师姐们各个都王八蛋得很,他在凤鸣山生活的每一天都鸡飞狗跳,但好歹共同生活了十来年,虚伪的同门情谊还是有那么一星半点的。
秦嘉谦淡淡看了他一眼。
直到第二天,邵望舒站在马车前,跟前儿是收拾齐整准备好行李的师兄师姐们。
邵望舒拧眉:“你们这是要去哪?”
大师兄戚原被他问得莫名其妙:“跟你回宫啊!”
邵望舒瞪大双眼:“为什么?”
戚原一屁股坐在马车前面,招呼其他师弟师妹们上马车,得意道:“陛下允的。”他强调:“陛下昨儿特意找我们,说你在凤鸣山这十来年多亏了咱们几个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