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望舒彼时正在喝茶解渴,闻言一口茶喷了出来。
“当真?”
秦嘉谦颔首:“当真。”
“朕想过了,”秦嘉谦道:“朕虽失忆,但失忆前承诺既然已经给了你,自该履行诺言。”
邵望舒吃惊,“那陛下准备怎么做呢?”
秦嘉谦理所当然:“自然是昭告天下,按大婚流程办。”
邵望舒赶紧上前,脑袋摇成拨浪鼓:“此事你知我知即可,”邵望舒连忙解释:“陛下,立君后注定无嫡子,于国本有损。”
邵望舒道:“太后和康亲王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若知您没嫡子,指不定要玩什么花招呢。”
秦嘉谦诧异道:“难道我现在便有嫡子了吗?”
秦嘉谦又问:“难道我不立你为君后,他们便能放弃对皇位的肖想么?”
“十几年前朕根基不稳羽翼未丰时能赢他们一回,如今四海升平天下归心,朕自能赢第二回 。”
邵望舒语塞,换了个说法:“立君后,要冒天下大不韪。史书上亦不知要如何写。”
“我们两人心里清楚便可,实不必昭告天下,招一身非议。”邵望舒道。
他原计划也是如此,两人自行定了婚事即可,并不宣扬给旁人听。
秦嘉谦无所谓:“天下是朕的天下,朕要如何便能如何,朕想立君后就立君后。身为皇帝,若连自己的婚事都身不由己,顾虑这个顾虑那个,当得未免太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