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望舒亦步亦趋地跟着秦嘉谦,脑子里已经闪过了千百种死法, 也不知道秦嘉谦要选哪一种, 骗他立君后就是最大的罪。
邵望舒走了几步,猛地想起一个更大的罪——一个多月前, 秦嘉谦为他送行,两人喝醉了, 他把秦嘉谦睡-了,连夜狂奔出逃。
这个大罪还没算呢!!
邵望舒一个激灵,又想逃跑了。
救命!
秦嘉谦慢悠悠地在前头晃悠, 领着他朝南面去了。邵望舒走了几步, 感觉不像回皇宫的方向,皇宫在北面。
邵望舒越走越疑惑,城门也在南边, 秦嘉谦不会打算直接给他送出城, 往封地打发吧, 毕竟如果没有那场醉酒, 他本该去封地了。
邵望舒想到这里, 就不想走了,站在原地不动弹。
秦嘉谦发觉他没跟上来,一转身,看见他裤腿上一团灰,“洁癖又犯了?不想穿这身衣服了?”
邵望舒轻轻「嗯」了一声,如果能回去换身衣服,又能多拖延一盏茶的功夫。
秦嘉谦回来拉他,“庙会上有卖衣服的,去了再买一身吧,先忍忍。”
“庙会?”
秦嘉谦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你不是要逛一下午么?这还有一个多时辰天才黑呢。”
“哦哦。”
“糖葫芦怎么不吃,都要化了。”秦嘉谦说。
邵望舒看着糖汁都要流下来的糖葫芦,勉勉强强舔了一口,胆战心惊地吃着,死期就在一个多时辰以后,有个死期悬在心头,邵望舒实在吃不出味道。
勉勉强强吃了几口,邵望舒惊悚地发现秦嘉谦要往摊子跑,想起自己刚刚骗他的话「你去排糖葫芦,我去买」,邵望舒一阵地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