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望舒提起笔,稍微写了几句。
还没写满一页纸,秦嘉谦竟已风风火火地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今天从邵望舒手里没收的戒尺。
邵望舒一声长叹——吾命休矣!
秦嘉谦脸色看不出好还是不好,总之是一副严肃的表情,脚步声一如既往的稳,看不出焦虑或者低落,秦嘉谦进来后先环顾一圈,很好,邵望舒老老实实地在写检讨,没有逃跑。
秦嘉谦坐到床边,对邵望舒道:“过来。”
邵望舒进宫后就换回了君后的品级服,和秦嘉谦的龙袍类似,单色四爪金龙圆领直身长衣,浅金色云雁暗纹下裳。
邵望舒拿着写了一半的检讨磨磨蹭蹭地龟速到了秦嘉谦身前。
“陛下,都想起来了?”邵望舒抬眼。
“嗯。”
秦嘉谦抚着戒尺,一桩一桩同他算账:“你是朕的爱人,是朕未来的君后?”
邵望舒「扑通」一下跪好。
“你怕打雷?一听到打雷就要抱?”
邵望舒低头。
“朕找宗正问立君后的事,是为了立你为君后?”
邵望舒冷汗已经下来了,他怎么什么鸡毛蒜皮都记得啊!邵望舒自己已经忘了他扯过多少谎了。
“朕失忆后忘了我们的……”秦嘉谦琢磨着这四个字:“山盟海誓?”
救命,邵望舒自己已经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话了。他真的说过这句话吗?他好怀疑啊!
“《大齐君后史》的字迹是朕的,还是你的?”
邵望舒不敢说话。
“朕还教你那堆……”秦嘉谦羞于启齿:“那堆事?”
邵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