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穆从昨晚就觉得这皇帝有些奇怪,今天早上这股古怪更是到达了巅峰,他本来因为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而心烦意乱,但商辞昼一夜过去,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咄咄逼人了。
也不再将他与当初那人拉在一起说。
容穆心中稍微好受了一点,也不再满嘴跑火车,而是认认真真道:“我之前不是告诉过陛下,我无父无母吗?”
商辞昼点头。
容穆表情无所谓道:“是真的,我从小在一个有很多小孩子的地方长大,从有记忆开始就在那里了,那儿最初的条件很不好,但好在我去的时候已经八九岁,勉强已经能够照顾自己,那里面多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稚儿,好些连话都还不会说呢。”
容穆想起过去微微出神,郎喜和刘东悄悄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就见天子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少年,眼中是让人为之暗惊的幽深旋涡。
郎喜悄悄低头,同刘东道:“老哥,这容公子怕不是说的……”
刘东也满脸讶然:“嘘,陛下今日似乎不太对劲,我等安静侍候就是。”
郎喜深有所感的点了点头。
可不是,天子上朝上了整整七年,一天都没有休息过,唯独回东宫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就罢朝了。
对这位容侍君的态度也变的微妙了许多……像是,像是在主动接近?
郎喜不敢再深思了。
这头,容穆抬手撑着下颚,接着回想道:“像我这么大的孩子,小时候一天只许吃一顿饭,多的就没了,幼儿有两顿,十岁之前的孩子若是表现好,还能有糖果奖励,若是表现不好,就要受到大人的惩罚——”
说到这里,容穆眼角余光瞧见商辞昼的手指缩了一下,他转头看去,就见对方喉咙滚了滚:“什么惩罚?”
容穆叹了一口气,皇帝神色骤然变得有些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