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里还坚持着屹立不倒,可能是被哪里的主要石柱支撑着。
容穆心里骂了一万遍商辞昼黑莲花。
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为了宰一个厄尔驽, 难道他要把自己都搭进去吗?
容穆从水中浮起, 几步上到了一个还没被淹完的岸上, 周围黑暗一片, 只有水流哗哗的声音。
他捏起拳头, 气的在石壁上砸了一下, 一种不知道商辞昼在哪个角落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闭上眼睛, 眼前全都是可怕的场景, 容穆根本不能想象没有商辞昼在身边的感觉,那种周围空气都好像被抽空了的窒息感, 分明没有溺水,胸腔却像是塞满了淤泥和棉花,叫人堵的连一声哽咽都发不出来,只着急的眼前眩晕,还不得不在一个没有希望不知道生路在哪里的地方找寻下去。
容穆急促的呼吸了两声,嗓子发出细细的气音,他强自冷静了几秒,才喊出了一声“商辞昼”。
可是没有回应。
容穆鼻端逐渐漫上涩意,他顺着洞穴走了几步,声音抖的厉害:“商辞昼!你在哪!”
回声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像是在嘲笑他这样幼稚的行为。
他的头发全乱了,湿湿的黏在脸颊和脖颈上,又往前走了几步,被脚底一个障碍绊了个踉跄,待回头,才发现那是一具西越士兵的尸体,尸体胸腔上还插着一把大商军士的长剑,面色被流水泡的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