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垂涎美色三尺的登徒子一样,握住她的腰,“你还是好香。”
“……”崔莳的脸都红透了。
嫔妃侍寝是个什么步骤来着?
老实说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选上,彼时一众入宫的姊妹们在一同说笑时,都说她容色最美,但也未必入得了圣人法眼,这个圣人对皇后最是忠贞不渝的。她听了,自然也就放在了心底,不抱什么希望了。
没想到,男人,还不都是一个样子。看他这模样,自己和先皇后长得的确是有几分相似的。他这么殷勤好色地扑上来,还不是将她当作了先皇后的替身?
替身而已,说什么深情。
不过当时传她们宫规礼法的教引婆子还是教了不少关于侍寝的规矩的,万一入选了呢?每个人都学得很认真。她也不例外。
现在应该做什么来着?侍寝吧。
直入主题,不费事。
崔莳咬咬嘴唇,慢吞吞地转过身来,她低着头,双臂环住他腰,脸蛋朝他胸口贴过去。
温香软玉,柔情蜜意,贺兰桀一瞬红了眼眶,若能一直伴她身侧,他只愿沉沦不复醒来。
梦中盼了多久的场景,可是梦中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她从来不肯好好地入他梦中来,即便有,也是狰狞扭曲的噩梦,每每身上盗汗惊醒,眼前只不过是一场迷幻和空茫。
“铿——”一声,盘扣解开的声音惊动了贺兰桀,他低头一看,哑然失笑。
那只白净的纤纤玉手握着他的玉牡丹鞶带,紧张得细细发抖,一副干了害羞的坏事无所适从的模样。
眸中的晶莹没来得及落下,感动荡然无存,他握住她手,打断了她干的事,“别心急。”
谁……谁心急了?崔莳轻轻咬住贝齿,身子有些发抖。